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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艦隊03-封面-01

  皇家艦隊3-狩獵者

   作者/約翰.弗拉納根

   出版社/核心出版集團

   
 《皇家騎士》暢銷作家約翰•弗拉納根最新大作 

  ☆入圍澳洲CBCA年度圖書獎

  ☆ 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

 

一趟攸關榮辱的狩獵征程,
卻使他們陷入死亡網羅…… 

當狩獵者成為被獵者,

勇闖死路成了他們的唯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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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古薩城,位於丹河南端惡名昭彰的海盜城,也是渡鴉號海盜船長察維克的目的地。一旦他逃入這個避難所,蒼鷺幫要想再奪回被盜的國寶,無疑難如登天。

就在蒼鷺幫距離察維克僅剩幾天路程、幾乎快趕上之際,卻陷入狡猾的海盜所設下的天羅地網,成了海盜的獵物。他們被關進不見天日的地牢,甚至被冠上殺人罪名、即將處以死刑。

蒼鷺幫命懸一線,唯一的希望全繫在被單獨囚禁在外的女孩麗迪雅身上,前提是麗迪雅必須想方設法利用有限資源,逃出這間二十米高的軟禁室。與此同時,身陷囹圄的蒼鷺幫也決定採取一條險路,以闖出生天……

 

 

讀者好評

☆船員的個性與友誼,使得這場冒險意義更加非凡。──書訊

☆一部偉大的作品,充滿冒險、動作,以及些許浪漫的元素。──納奧米金切爾(讀者)


☆作者擅長使筆下人物活靈活現在你的心中。──托馬斯(讀者)

☆完美、獨一無二,令人為之驚豔。──莎拉•賽瑞斯(讀者)

☆一本非常好的書,充滿大量的動作與一流的懸念。──傑克·哈里斯(讀者)

☆精彩生動的人物描寫,曲折的情節,令人滿意的高潮劇情。──馬德琳(讀者)

故事情節巧妙,充滿幽默機智與冒險,絕對會擄獲你的心。──薩曼莎(讀者)

2013年9月 生死海戰磅礴引爆!

 

 

 
《精彩內容搶先試閱》 

那天傍晚,蒼鷺號悄悄進到河的西岸,克勞港口。

克勞是一個小鎮,居民們在河邊擺滿了攤位謀生,銷售船隻所需要的物資,包括帆布、木材、用來製作甲板配件的鐵器等等。

郊區有一間繩索工廠,編結各種各樣的繩索,從繫小艇的細纜繩、柏油繩子到一艘大船上用來支撐桅杆的粗索都有。

鎮中心有一個食品市場,每隔一天開巿。沿著河岸有許多酒館和客棧,提供船員不同口味的食物及住宿。有些很大,光線充足,氣氛十分愉快;有些比較小,幽暗一些,沒有那麼好的聲譽,通常它們都在後巷裡,不在河邊。

總之,這是世界上所有港口都會有的典型複合商業型態。

港口本身是從河岸切出的一個極深的U字形,形成一個天然的避風港。水面和陸地平齊,許多大型船舶停泊在河岸邊,這裡還砌了石牆。長長的、搖搖晃晃的木造棧橋像手指一樣伸入河中,這裡停泊著其他年久失修的小船。

一如既往,哈爾降下他們獨特的桁端和船帆,將蒼鷺號划進港口。怪獸用一塊沉重的篷布覆蓋。船駛向岸邊時,索恩站在哈爾身旁,海狼目光掃視海港周圍,一、兩分鐘後,他看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伸手一指。

「在那裡。」

他指向伸到河中的短棧橋,上面有一棟小小的平頂木造建築。房子門口的一塊板子上,畫有兩條黑色對角線穿過一個金色的圓圈,這是通用貨幣的符號。

「這是碼頭收費處,」索恩說道,「我們停靠上去吧。」

哈爾將小船沿著棧橋停下。這條河處在半漲潮的狀態,木造的台子高出他們甲板一米。斯蒂格平衡在船舷上緣,敏捷地一躍,上了棧橋,拿起斯特凡和杰士波拋上來的船纜,很快地綁在繫船柱上。烏爾夫和沃爾夫將柳條擋板放在船身一邊的短繩子上,其他人將船隻拉近,擋板發出嘎嘎的聲音。

索恩檢查自己的錢包是不是別在腰間,裡頭有沒有足夠的錢。然後,他向哈爾點點頭。「走吧。」

他們沿著碼頭欄杆走向收費處。除了過往船隻上的水手會在酒館、小吃店和雜貨店裡消費以外,像克勞這樣的沿河港口,還有另一項可觀的通行費收入,向來此休息或娛樂的船隻徵收一天或兩天的停泊費用。這些錢會上繳到鎮議會,理論上應該用來維護港口設施,但事實上多數都進了議員的荷包裡。

河邊大道的商家也被苛以重稅。

索恩停下來看看收費標準有沒有張貼出來,有時他們是根據船隻的長度收取不同的費用。但這裡沒貼。他哼了一聲,轉頭看哈爾。

「這表示要看他們覺得我們可以負擔多少,」他說,「然後再往上加一點。你認為察維克是一個海盜,這些人也不遑多讓。」

他推開門,兩人走進去。裡面是一個大房間,窗戶臨河,中間有一座木造櫃檯,辦事員坐在櫃檯後的椅子上。目前三張桌子後有人,另外兩張沒人。一個收費員抬起頭,站起來走向櫃檯,另外兩個人沒有看他們。

辦事員身材壯實,有點矮,顯然不大想離開他的座位。他的腰上繫了一條寬大的皮帶,掛著一串鑰匙,搖來晃去。他暗紅色的上衣塞進褲頭裡,但前面的部分往外,遮住了皮帶。他的鬍子刮得很乾淨,有雙下巴,額頭微微出汗。

「我可以為你們服務什麼嗎?」他問道。

索恩認為這個問題一點也不必要,人們進入收費處只有一個原因。

但他禮貌地回答:「停船過夜。」

很久以前他們便商量過,進了港口,索恩將扮演船長。像哈爾這樣年輕稚氣的船長,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他們不想讓別人留下特別的印象。

收費員長嘆了口氣,好像他們打攪他的理由不夠充分。

「好吧,我們去看一下。」他說,率先走到碼頭上。船員們聽到他的腳步聲,瞟了一眼。他走過整艘船身,雙手插腰,嘴唇無聲地動了動,絕對是在心算。

收費員盯著船員,然後看看索恩。「他們年紀也太小了吧?」

站在男子背後的斯蒂格一臉不高興,哈爾做了個小小的手勢,要斯蒂格冷靜。惹惱收費員沒好處的,特別是他正在評估他們該付多少費用。

索恩盯著他幾秒鐘,一言不發,直到收費員不安地動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話有挑釁的意味。

終於,索恩回答了。「他們的確年輕,所以,工資便宜。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他連忙揮手。索恩堅定不移的目光令人不安。他看了蜷縮在桅杆邊的里卡德一眼,腰間顯然綁著鐵鏈。

「那是誰?」他皺著眉頭說道。

「他開小差,又在背後議論我,我給他一個教訓。」索恩說道。

男子聳聳肩,聽起來似乎很合理,然後,他做了一個決定。

「你們過夜嗎?要十五個科羅納。」科羅納是馬格雅拉的貨幣單位,想必這意味著有很多馬格雅拉船隻路過此地。

但索恩搖搖頭。「我沒有這麼多,我給你七個科羅納。」他直截了當地說道,拍了拍腰際的錢包,發出叮噹響聲。

「十二個。」那個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九個。」索恩說道,「我付利馬特幣。」

利馬特幣值略高於科羅納。收費員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他們握握手,索恩把錢給他。

「你可以停八號泊船位,在第二棧橋對面。」收費員說道,指向一個沒有船隻的位置。

每一個船位上都編了號,褪色的字母寫在翹起及裂開的板子上。索恩心想,港口設施實在需要維護及更新。

「還有一件事。」索恩說道,收費員轉身面對他,大拇指勾住腰帶。「我們在找一艘叫渡鴉號的黑船,幾天前它到了這裡——」

還沒等他說完,收費員便搖頭。

「好了,別說了!我不幹這種事,我不是負責提供情報的,我不會告訴你誰來過或誰要來。這不干我的事,我也不打算這樣做。」

「我可以讓你覺得值得……」索恩建議,但是他得到的回答是一個難看的表情。

「你不知道我覺得什麼東西值得。」男人說道,「你的船位租到明天中午,如果到時候你還在這裡,必須再付一天的錢。還有,不要到鎮上鬧事。」他看了里卡德一眼,然後轉身回辦公室,砰一聲關上門。

「真友善。」哈爾說。

索恩聳聳肩,「我猜這地方大部分的生意來自馬格雅拉船隻,所以,他不會走漏消息。我們去停船吧。」

 

 

「沒錯,四天前我看到那艘黑船,」獨腿男子告訴他們,「它經過這裡,待了幾個晚上,然後往南。」

哈爾、斯蒂格和索恩迅速交換眼神。獨腿水手注意到了,俯身向前。「估計這話值得再喝一杯,是嗎?」他建議道。

索恩點點頭,「是的,如果你能告訴我們船名的話。」

他們在濱河大道旁一條窄巷的酒館裡。獨腿男子跑到他們三個人身旁,看著索恩手上那個製作精良的木鉤。他自己的義肢很粗糙。

「叫渡鴉號,船長的名字是……」他停頓了一下,皺著眉頭。「察什麼的,察拉?察馬特?不……」

他轉身,越過滿座嘈雜的客人,叫喚獨自坐在一張小桌子的老水手,老頭醉眼迷離地看著自己的大啤酒杯。

「摩根!黑船上的那個傢伙叫什麼名字?察拉,或察巴之類的,是嗎?」

「小聲點!」索恩告訴他,沒必要喊得震天價響。但為時已晚,他看了看房間四周,獨腿男子喊他的朋友時,一些酒客轉頭看他們。索恩察覺櫃檯前一個黝黑結實的男人特別注意他們,當索恩望向他時,他隨意地將頭轉向櫃檯。

摩根抬眼,皺著眉頭,專心回想。

「察維克。」他粗聲喊道。

獨腿男人欣喜地捶了一下桌子。

「沒錯! 察維克!這是個討人厭的傢伙。現在,可以請我喝一杯了嗎?」

索恩丟了幾個錢幣到他的面前。

「給你,也請你朋友喝一杯。你們應得的。」

獨腿男子高興地看著這些錢,這比他一星期能要到的還多。他把銅幣撥到自己面前,羨慕地看著索恩的手。

「你這隻手從哪裡來的?這附近?」

索恩搖搖頭。「北方,斯堪迪安。」

「嗯,可惜。」他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面前的錢,想數一下,但覺得它們晃來晃去的。「還想知道什麼事嗎?進進出出的船,我都看到過。」

「沒有了,我們只想知道這個。」索恩告訴他。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是他們進的第一家酒館,獨腿男子是他們問的第一個當地人,這個人甚至不是他們去找,而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索恩可以感覺到兩個年輕同伴的興奮。

「我們回船上吧。」他說,三人站了起來,他又看了獨腿男人一眼。「感謝你的幫忙。」

老水手的手在空中揮著,「不謝,隨時來找我。跟察巴特問候一下。」

當他們離開酒館時,索恩望向坐在櫃檯前的那個黝黑男子,但這個人似乎不再注意他們。其他酒客也對他們失去興趣。索恩放心了,隨著他的同伴離開。

櫃檯前的男人彎下身,這樣他可以看著斯堪迪安人而不被發現。等到大門關起來,他也離開自己的座位,急急忙忙穿過房間,跟上他們。

當他走過獨腿男人身邊時,用力撞了這個人一下,男人從凳子上歪了歪。他彎身相扶,湊近低聲說話。

「你的嘴巴太大了,朋友。你應該閉緊一點。」

沒有人注意到他把一柄薄劍插進老頭的肚子,獨腿男子發出痛苦的一聲喘息,卻被酒館裡亂哄哄的喊叫及醉言醉語淹沒。獨腿男子趴在桌上,黝黑的男人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背。

「睡一覺,老頭。明天早晨就好了。」

然後,他匆匆離開酒館。三個斯堪迪安人剛走到巷口,朝河邊走去。他躲在陰暗中跟著他們。

 

 

 棧橋盡頭蒼鷺號停泊的地方,有一個守衛在巡邏。他穿著一件鎖子甲,戴著一頂大小適中的皮革頭盔,手上拿著長矛,一把短劍掛在腰際。索恩、哈爾和斯蒂格回來時,他向他們點頭問候。

棧橋的木板在三人急促的腳步下搖搖晃晃。他們跳上蒼鷺號的甲板,其他人感覺到他們的匆忙,圍到他們身邊。

「他們到過這裡嗎?」斯特凡問道。

索恩點點頭。「幾天前。」他看著杰士波,「你們買到我們所需要的補給了嗎?」當斯蒂格、索恩和哈爾到小酒館和小吃店打探消息的時候,杰士波和艾德溫上市場去買他們的民生用品。

「大部分都買到了,找不到咖啡,很遺憾。」

索恩嗯了一聲,「沒辦法。」

他走向里卡德,海盜望著他們。他的手伸向錢包,拿出一把鑰匙,彎下身,打開綁在里卡德腰間的鎖鏈,又解下圈住桅杆的繩子,捲了捲,扔在槳凳下。

里卡德疑惑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麼?」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他見識過索恩的身手,決定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索恩揮揮手,彷彿里卡德是某種煩人的昆蟲。「你自由了。你說了實話,走吧。」

里卡德皺起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走去哪裡?」他問,「現在是深夜,我應該去哪裡?」

「隨便,這是我們協議好的。你告訴我們察維克去哪裡,我讓你自由。好了,我知道他要去哪裡了,所以我遵守我的承諾。走。」他重複那個趕人的手勢。

「但……深更半夜的。」里卡德又說道。

索恩不耐煩地搖搖頭,「你已經說過了。事實上,對這樣一個熱鬧的碼頭而言,現在還算早,酒館還有幾個小時才關門。老實說,我希望你盡快下船。」

船員們咕噥地表示同意,他們的態度並不友好。里卡德意識到自己其實很幸運,竟可以毫髮無損地離開,但他還是猶豫著。

「我要怎麼去普拉哈?」他問道,「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你可以工作,」索恩說道,「但我知道這違背你的本性。」

他不情願地把手伸進錢包,拿了三個利馬特幣,和他從小酒館裡找來的零錢,交給里卡德。

海盜有點委屈。「不太夠。」他抱怨道。

索恩靠近他,壓低聲音說話,口氣充滿威脅。

「比吊死好吧,」索恩說道,「不要忘了,這也是你的一個選項。當然,如果你高興,我們也可以在這裡進行處決。」

里卡德看看手上的錢,又看看索恩。他下了決定,把錢放進口袋裡,匆匆跑開。他到船上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帶,現在也兩手空空離開。他躍上碼頭,很快地跑走,沒有回頭望一眼,彷彿擔心索恩會改變主意。

「別忘了寫信聯絡呀。」杰士波叫道,故意揮手再見,其他人都笑了。

哈爾下令:「好了!」他爽快地說道,「我們上路吧!察維克領先我們幾天的路程,我們要在他到拉古薩之前趕上他。」

船員們各就各位,開始他們的工作。守衛注意到船上的騷動,走過來叫哈爾。

「嘿!船上的人!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要走了。」哈爾告訴他。

但守衛搖了搖頭。「現在不行,不能走。日落到黎明間不可以抵達或離開。」

「這太離譜了!」哈爾回答,有點生氣,「沒有理由不讓我們走。」

但守衛堅持。「有充分的理由,議會不希望有人作姦犯科後趁著黑夜離開。所以,夜裡不可以走,明白了嗎?」

哈爾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抬頭看著棧橋上夜空底下朦朧的身影。「如果我真的決定走,你認為你攔得了我們?」他問。

守衛指指哈爾身後,「我可能攔不住,但是,他們肯定可以。」

哈爾轉身一看。港口有一艘海巡船,八艘槳,有十幾個武裝男子在船上。哈爾的肩膀下垂。

「哦,」他說,「是的,他們或許可以。」他挫折地望向四周,「看來我們只得留下來了。」

「我想應該是。」

 

 

岸上,那個黝黑的男子看到里卡德沿著碼頭跑向陸地。

海盜終於回頭看了一眼,彷彿以為索恩會改變主意。一到岸邊,他便匆匆走進他見到的第一條小巷子,盡快逃開索恩眨也不眨的目光。

黝黑的男子名叫巴爾加斯,他是渡鴉號的三副,船隻離開後,他留下來等察維克向繩廠訂製的繩索。渡鴉號支持桅杆前後及兩側的靜索已經磨損了,察維克知道在這裡的繩廠買,要比到下游商家買便宜得多。但是,這種粗索缺貨,他又不願意等待,因此,他要巴爾加斯在這裡等,再僱用一艘快船送來。

索具已經放到小艇裡,整齊地盤繞在甲板上。巴爾加斯原本打算在克勞享受愜意的一晚,但他認為察維克會想盡早知道,年輕的斯堪迪安船員已經發現他們的行蹤,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他僱用的這艘小艇很容易便可以離港,不像船隻那樣一下子就被察覺,人們會誤以為它是一艘經常在夜裡捕撈的魚船。

但在他離開前,有一件事要先辦。他認得里卡德是黃貂魚號的大副,顯然這個傢伙背叛了他們,把渡鴉號前往丹河的事透露給敵人。現在他提供的情報得到證實,所以他們釋放了他。只是里卡德運氣不好,巴爾加斯目睹他的背叛。

巴爾加斯討厭叛徒。

里卡德停下腳步,焦急地望了身後一眼,彷彿害怕隨時會被叫回去似的。然後,他匆匆轉彎,進到一條黑暗的小巷。

突然間,他發現自己面對巴爾加斯。

「嘿,伙計,」黝黑的男子說道,面帶微笑,「我認得你,對吧?你不是黃貂魚號納吉的手下嗎?」

里卡德遲疑了。亞歷山大‧納吉的確是黃貂魚號的船長,這個人看起來也很眼熟,而且還很友善。碰上老夥伴運氣真好,也許他可以幫助自己前往普拉哈。

「沒錯,」他回答道,「我不太記得你,你在哪一條船上?」

巴爾加斯保持微笑,走上前去。「我在渡鴉號上。」他說。話一出口,他看到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再次確認里卡德的倒戈。「你剛剛背叛的那艘船。」

他走上前去,舉刀刺向另一個男人的脅下,往上一提,劃破他的心臟。

里卡德打了一個寒顫,搖搖晃晃往後,巴爾加斯抽出刀子。里卡德的手捂住鮮血直流的傷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巴爾加斯,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倒在鵝卵石的小巷上。

巴爾加斯查看一下,確定他死了,然後轉身匆匆穿過黑暗的街道,上了他那條小艇。

 

 

「收拾寢具,」哈爾下令,「所有人舉槳,斯蒂格,準備出發。」

蒼鷺號一陣騷動,預備上路。太陽剛剛從河的東岸升上來,小鎮沐浴在清晨的陽光底下。船員舉槳,伸出船外,發出匡噹匡噹的聲響,預備啟程。

斯蒂格走過棧橋,漲潮了,船舷欄杆和陳舊的碼頭一樣高。他走到繫船柱那兒,準備鬆開繩索,但哈爾舉起一隻手攔住了他。

「等一下。」他說。他看到一群人奔向碼頭來阻止他們。有那麼一刻,他想乾脆溜掉算了,但這個河港地勢侷限,他逃不掉的,他們很容易就會被海巡船攔下。

那群人越來越接近,索恩站在他身邊。

「嘿,」他低聲說道,「你認為是怎麼回事?」

總共有十名武裝人員,從他們的制服看來,是鎮上的衛隊,還有一個顯然是他們的長官。陪同他們的是前一天和索恩交涉的收費員,他們繞過其他停在同一個棧橋的船隻,大步走向蒼鷺號。

一行人停了下來,衛隊隊長朝斯蒂格點了點頭。「放下繩索,」他簡短地說道,「回到船上。」

斯蒂格想抗議,但哈爾知道這是沒用的。「上船,斯蒂格。」他說。

他的朋友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看這個隊長後,聳聳肩,上了蒼鷺號。

衛隊隊長和收費員也上了船。哈爾揚眉,沒經過允許便上船是違反禮儀的,他的內心隱約感到一股憂慮。

索恩上前,「有問題嗎?」

衛隊隊長打量他一番,然後挺直身子。他比老海狼矮幾英寸,但索恩衣衫襤褸,而且獨臂。

「也許。」他說,「有一個人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鍋匠胡同,用刀刺死的。」

索恩抿起下嘴唇,「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隊長從腰間的錢袋拿出三個利馬特幣。

「這是從他身上找到的,」他說,「我們問了附近的人,」他指著收費員,「這個辦事員說你的船是唯一一艘用利馬特幣支付停船費的。他看到屍體時,認出這個人是你船上的人,你進港的時候把他綁在桅杆上。」

「你認為是我殺了他?」索恩說道。

隊長強調地點點頭,「看起來像是如此,除非你能證明不是,否則,哪裡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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