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小紅帽-封面-01    月族2
-星際小紅帽

   作者/瑪麗莎•邁爾

   出版社/核心出版集團
    

  這絕非你印象中的童話故事,
 卻將是你畢生難忘的小紅帽!

 

 

 

 

她摸不透他的善意是真心或是偽裝,
為了拯救被擄失蹤的奶奶,
她只能選擇跟隨野狼的腳步,踏上險途。

 

★美國NPR電台最佳圖書獎
★美國三州YA書評會推薦書單

 

  

自從月族身分曝光,生化機器女孩莘德成為全球首要通緝犯,她利用生物電操控他人思想以躲避追捕;她必須找到當年帶她逃到地球的軍事飛船飛行員米歇爾伯努瓦,才能釐清關於自己身世的疑問。
  地球另一端,紅帽子伯努瓦的奶奶失蹤了,甚至連最重要的個人掌上螢幕和身分晶片都沒帶走。紅帽子遇上神祕街頭戰士野狼,他似乎知曉奶奶的下落,而他手臂上的奇特刺青,隱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為了救出奶奶,紅帽子不惜涉入險境,但她揭開的卻是奶奶極力隱藏的許多祕密,包括她的身世,以及傳說中月族公主的行蹤……

 

媒體好評推薦

☆增添大量動作戲和驚爆點,步調緊湊,令人渾然忘我。——《The Horn Book》

☆劇情張力更為強烈,讓人迫不及待想看下一集。——《學校圖書館週刊》

☆適合各種年齡,對男孩女孩同具有吸引力,值得一再翻閱!——《VOYA》

☆科幻與奇幻元素的混搭,引人入勝,令人驚豔。——《BCCB》

 

 

 精彩內容獨家搶先看

紅帽子的思緒翻騰,把空箱子從飛船後拖出來,走過機棚打開的大門。她注意到自己原本掉在飛船地上的掌上螢幕,現在已經在她的褲子口袋裡,從警局傳來的消息燒灼她的大腿,她沉重地做著晚上的例行工作。

此刻,也許她最生氣的是自己。她分心了,即使只有一分鐘,也被一張帥氣的臉龐和帶著危險意味的外表迷惑了,就在她知道奶奶的案子被終結以後。她對街頭戰士的好奇心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一個叛徒,而且還是一件這麼重要的事情。

此外,還有羅納德和吉爾斯,以及所有在爾約背後閒言閒語的人。他們都認為她的祖母瘋了,他們就是這樣告訴警察的。他們沒有說她是全省最勤勞的農夫,是加倫河這一岸可麗餅做得最好的主婦,是擔任國家軍事飛船飛行員二十年的志願軍,到現在她最喜歡的花格子廚房圍裙上還戴著一枚尊貴的服務徽章。

不,他們只會告訴警方,她是個瘋子。

而現在,他們停止搜索她的工作。

但不會太久的,奶奶就在某一個地方,紅帽子會找到她,即使她必須上窮碧落下黃泉,威脅歐洲每一個警探。

太陽很快地西沉,紅帽子的影子在車道上拉得長長的。一片沙地上,隨風搖動的玉米稈子和甜菜葉從四周冒出,沐浴在第一道星光下。一間鵝卵石房子矗立在西面,有兩扇窗子透出橙色的燈光,那是方圓幾公里內唯一的鄰居。

一生中超過一半時間,這個農場是紅帽子的天堂。一年一年下來,她深深地愛上它,她從來不知道有誰可以這樣愛一片土地和天空——她知道她的奶奶也是。雖然她不願意這樣想,但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繼承農場,有時她想像自己在這裡老去,幸福而滿足,指甲有著永久的污垢,一棟老房子需要不斷修復。

幸福而滿足,就像她的奶奶。

紅帽子知道,奶奶不會就這樣離開。

她用力把箱子拖進穀倉,將它們堆放在角落,明天機器人可以再把它們裝滿。然後她抓起餵雞的桶子,紅帽子一邊走一邊餵,將一大捧廚餘灑在地上,所有的雞圍在她的腳踝邊。

繞過雞棚,她停下腳步。

家裡的燈是亮著的。二樓,奶奶的房間。

飼料桶從她的手上滑下,雞群呱呱大叫跑開來,飼料散落一地。

她繞過去,跑了起來,鞋子下的鵝卵石子有些滑溜。她的心發漲,就要炸開來,她跑得那麼快,肺像要燃燒,她猛地打開後門,三步併作兩步,樓梯老舊的木頭吱吱作響。

奶奶的房門是打開的,她在門口停下,氣喘吁吁,抓住門框。

旋風刮過這個屋子。梳妝台的每一個抽屜都被拉出,所有衣服和沐浴用品都倒在地上。床上的被子胡亂地堆在床腳,床墊歪歪斜斜的,窗邊的電子相框都從托架上拿下,牆上留下一個個因沒有照到陽光而沒有褪色的區塊。

一個男人跪在床邊,撕開她祖母的一套舊軍裝。當他看到紅帽子時嚇一跳,腦袋幾乎撞在橫跨天花板那根低低的橡木橫梁上。

世界在旋轉,紅帽子差點沒認出他來好幾年沒見到他了,但他看起來卻像老了幾十歲,向來刮得乾乾淨淨的下巴現在留著不整齊的鬍鬚,頭髮一邊倒下來,另一邊卻向上豎起。他臉色蒼白,面容憔悴,好像幾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飯了。

「爸爸?」

他將一件藍色飛行夾克抱在胸前。

「你在這裡幹什麼?」她又看了亂七八糟的房間一眼,心臟仍然狂跳著。「你在做什麼?」

「有東西在這裡。」他很久沒有開口了,聲音顯得沙啞粗糙。「她藏了東西。」他盯著外套,然後把它扔在床上。跪在地上,他開始翻那個放衣服的盒子。「我得找到它。」

「找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走了,」他低聲說道,「她不會回來了,她永遠不會知道,而我……我一定要找到它。我要知道為什麼。」

干邑酒的氣味盤旋在屋子裡,她硬下心來。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發現自己的母親失蹤的事,但看得出他已經不再抱持希望,放棄得這麼輕易、這麼快。令人厭惡的是在他把她們倆拋棄後,還認為自己有權利來拿屬於她的物品。這麼多年來,他沒有傳任何一則簡訊,卻敢喝得醉醺醺的,跑來弄壞她奶奶的東西

紅帽子突然有打電話報警的衝動,只是她也對警察十分不滿。

「滾出去!滾出我們的房子!」

他沒有理會,只是把衣服胡亂塞進箱子裡。

紅帽子的臉要燒起來了,她繞過床,抓起他的手臂,試圖把他拉起來。「住手!」

他跌回老舊的木地板上,木頭吱地一聲,然後他逃離她,像逃離一條瘋狗,護住自己的手臂。他的眼神透出一股瘋狂。

紅帽子退後一步,吃了一驚,握緊拳頭插在腰間。「你的手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不停揉著貼在胸口的手臂。

紅帽子揚起下巴,跺著腳走向他,抓起他的手腕。他叫著,試圖抽回,但她握得很緊,把他的袖子拉到手肘。紅帽子驚呼一聲放手,但那條手臂仍懸在半空中,像他忘了收回去。

手臂上的皮膚覆蓋著燃燒的痕跡,每一個都是圓圈,一排又一排環住他的前臂,從手腕到肘部,有一些是皺紋的疤痕組織,有一些變黑、起了水泡。他的手腕植入身分晶片的地方結痂了。

她的胃翻騰著。

父親背靠著牆,把臉埋在床墊上,躲開紅帽子,躲開燒傷。

「這是誰幹的?」

他的手臂下滑,抱住肚子,不發一語。

紅帽子離開牆邊,跑到走廊上的廁所裡,回來時帶著一管藥膏和一捲繃帶。她的父親沒有動。

「他們逼我做的。」他低聲說道,不再歇斯底里。

紅帽子把他的手臂從肚子上拿開,包紮傷口,雖然不斷顫抖著,仍然盡可能地輕手輕腳。「誰逼你?做什麼?」

「我跑不掉。」他繼續說道,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他們問了這麼多問題,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我試著回答這些問題,但我真的不知道……

紅帽子抬起頭來,她的父親歪著腦袋朝向她,茫然地盯著對面亂七八糟的毯子。淚水蓄滿他的眼睛,她的父親哭了,這幾乎比燒傷更令她震撼。她的胸口一緊,愣住,繃帶繞住他的前臂。她意識到自己並不認得這個傷心破碎的男人,這只是她父親的空殼,她那個有魅力卻自私而毫無價值的父親。

原本的憤怒和仇恨消逝,僅餘疼痛與憐惜。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給我撥火的鐵棒。」他繼續說道,睜大的眼睛十分遙遠。

「他們給你?為什麼?」

「他們把我帶到她面前,我明白,她是那個知道答案的人,她有消息。他們想要從她身上拿到什麼東西,但她只是看著……她只是看著我,她哭了……但他們問她同樣的問題,她還是不回答。她不會回答他們。」他的聲音中斷,臉色因為突然的憤怒而發紅,「她讓他們這樣對我。」

奮力吞了口口水,紅帽子完成包紮,倚在床墊上,她的腿開始發抖。「奶奶嗎?你見到她了?」

他忽然又注意到她,又變得瘋狂。「他們整了我一個星期,然後他們讓我走。他們可以看得出來她不在乎我,她不會為我投降。」

沒有任何預警,他往前一撲,爬向紅帽子,抓住她的胳膊。她試圖躲開,但他牢牢拑住她,指甲陷進她的皮膚,「是什麼,紅帽子?為什麼這麼重要?比自己的兒子重要?」

「爸爸,你要冷靜下來,你得告訴我她在哪兒。」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在哪裡?誰抓了她?為什麼?」

她父親的眼睛搜尋著她,驚慌失措,目光流動。慢慢地,他搖了搖頭,望向地板。「她藏著什麼,」他嘟噥著,「我想知道是什麼。她藏了什麼,紅帽子?它在哪裡?」

他轉頭翻找一個抽屜裡的舊棉襯衫,事實上,那已經翻過了。現在他流著汗,耳邊的頭髮濡濕。

紅帽子壓住床架把自己撐起來,坐在床墊上。「爸爸,拜託。」她試圖放輕鬆,雖然她的心跳得這麼厲害,簡直發痛了。「她在哪兒?」

「不知道。」他的指甲陷入櫃子和牆壁間的縫內,「我原來在巴黎的一間酒吧裡,他們一定在我的酒裡下了藥,因為接下來我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醒來,聞起來很潮濕,充滿霉味。」他哼一聲,「他們放我走的時候也給我藥了,前一分鐘我還在那個黑暗的房間,下一分鐘我到了這裡,我在玉米田醒過來。」

紅帽子打了個哆嗦,手指穿過糾結的長髮。他們把他帶到這裡來,也在這裡綁架她的奶奶,為什麼?這些人知道紅帽子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們認為她是最適合照顧他的人?

這沒有道理,他們顯然不在乎她爸爸的死活,那麼到底是為什麼?把他帶來這裡是為了給她一個訊息嗎?要威脅她嗎?

「你一定記得什麼,」她的聲音裡透出一股絕望,「被關在怎麼樣的房間,或誰說了什麼。你看清楚他們了?你可以形容出其中一個人的樣子?或者任何事?」

「我被下藥了。」他的眉頭因思索而揪起來,他碰了碰燙傷的創口,後來又把手放在腿上。「他們不讓我看見他們。」

紅帽子壓抑住搖晃他、尖聲大叫希望他更努力回想的衝動。「他們蒙住你的眼睛?」

「沒有,」他瞇起眼睛,「是我不敢看。」

沮喪的眼淚刺痛紅帽子的眼睛,她偏著頭把它們忍回去,壓下自己驚懼的喘息。她最擔心、最恐慌、最可怕的懷疑竟是真的。

她的奶奶被綁架了。不只是綁架,而且是被一群殘酷可怕的人綁架。他們會傷害她,就像傷害她的兒子那樣?他們會對她做什麼?他們要什麼?

贖金?

但他們為什麼還沒來找紅帽子?他們為什麼也捉走她的父親,後來卻又讓他離開?這沒道理。

恐懼盤旋在她的腦袋裡,所有可能發生的驚恐穿進她的想像。酷刑以及烙鐵,黑暗的房間……

「你說是他們逼你做的,那是什麼意思?他們逼你做什麼?」

「燙我自己,」他低聲說道,「給我撥火棒。」

「怎麼——

「這麼多的問題,我都不知道,我從來不認得我的父親,她沒有談論過他。我不知道她在這棟古老的房子做什麼,月球上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她藏了什麼——她藏了東西。」他虛弱地把床上的一張毯子拉開,看了看床單底下。

「你的話沒有道理。」紅帽子說道,她的聲音岔開來。「你必須更努力去想,你一定記得什麼。」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外面的雞又咯咯叫起來,牠們的腳刮著碎石子路。

「刺青。」

她皺起眉頭,「什麼?」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一個燒傷上,就在他的手臂內側,手肘下方一點。「給我撥火棒的人手上有一個刺青。這裡,刺著字母和數字。」

紅帽子的眼睛被明亮的燈光刺痛,她抓住皺巴巴的被子,有那麼一會兒,她感覺自己像要昏過去了。

字母和數字。

「你確定?」

L……S……」他搖搖頭,「我不記得了,還有其他的。」

她的嘴巴乾澀,仇恨壓過暈眩。她知道這個刺青。

他假裝和善,假裝他只需要一份勞力工作。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幾天?幾小時前嗎?他還在折磨她的父親,囚禁她的奶奶。她幾乎要相信他了。番茄,胡蘿蔔……她以為她在幫他。蒼天在上,她還跟他說笑,但他什麼都知道。她回憶起他眼中那些閃爍的笑意和光芒,她的胃揪起來。他一定在嘲笑她。

耳中嗡嗡作響,她凝視父親,他正在翻找奶奶已經二十年沒有穿過的褲子口袋。

她站起來,血液衝向她的腦袋,但她不理會。走向房間的角落,她捉起父親扔在地上的奶奶的掌上螢幕。

「拿著,」她把它扔在床上,「我要去莫雷爾農莊,如果我三小時內沒回來,就報警。」

她的父親茫然地伸出手,抓住螢幕。「我以為莫雷爾和他的家人都死了。」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要你把所有的門都鎖起來,不要離開。等我三個小時,然後通知警方。你懂了嗎?」

然後,他又是那種嚇壞了的孩子表情。「不要出去,紅帽子,妳還沒明白嗎?他們拿我當誘餌,妳會是下一個。他們會來找妳的。」

紅帽子下巴揚起,把連帽衫的拉鏈拉到下巴,「我打算先找到他們。」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核心閱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