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騎士11-封面-01

   皇家騎士11–消失的歷史

   作者/約翰˙弗拉納根

   譯者/崔容圃

   出版社/核心出版集團

  ☆雄踞誠品、金石堂等各大書局暢銷榜
  ☆Aurealis年度奇幻小說獎、澳洲兒童圖書年度大獎
  ☆網友推崇「一生必讀之奇幻小說」


 

他們是傳說中英勇善戰的神祕遊俠,

但其存在卻無法得到證實,直到1200年後……

一份古老的羊皮紙手稿,

揭開消失1200年的傳奇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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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俠與戰士自大和帝國歸來後,無人再知曉他們的下落。他們的故事成為阿拉倫王國的古老傳說,口耳代代相傳好幾個世紀,卻一直無法得到證實。

  當霍特和賀瑞斯前往冰封之地營救維爾時,遊俠吉蘭又發生了何事?霍特是否曾經告訴過維爾關於他父母親的事?當遊俠馬因年邁衰老而無法再執行任務時,又將如何處置?賀瑞斯和卡桑卓爾公主是否成婚了?

  這些謎團的答案隨著歷史變遷而無從考證,直到某一天,一位考古學家發現一整箱的古老文件,終於挖掘出塵封一千二百年之久的謎底,同時讓世人再次見證到這段不朽的英雄傳奇故事!

  

讀者好評推薦!

這是一場偉大的冒險,人物刻畫強烈又迷人。──lwk

★如果你還沒看過這套書,坐下來好好看看吧!──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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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翻拍成電影,這套書將當之無愧!約翰弗拉納根成功地使筆下的人物活靈活現!──保柯比

★這套書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十分驚人!高度推薦給所有年齡的讀者。──華萊士

 

 

2013年8月 輝煌傳說,磅礡重現!

 

[精采內容先睹為快]

這是漫長、艱辛的三天。

維爾去拜訪雷德蒙城堡附近的村莊,這是他定期該做的事,和村民以及村長保持聯繫,追蹤日常發生的事。他發現一些八卦乍看之下是很瑣碎,但往往在處理封地內的問題和摩擦時,起很大的作用。

這是遊俠需要培養的特性:無論訊息一開始顯得有多麼不重要,都可能拯救遊俠一命。

現在是傍晚了,他疲倦地騎著馬回到樹林裡的小屋,很驚訝屋裡點著燈,一個人影坐在小陽台上。

他認出那個人是霍特,十分開心。這些日子,師傅很少來了,他一直和龐琳夫人住在城堡裡。

維爾下馬,伸展一下疲憊的肌肉。

「嘿,」他說,「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希望你帶了咖啡來。」

「咖啡已經泡好了,」霍特回答,「拴好馬,就過來吧,我得和你談談。」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嚴肅。

維爾感到好奇了,他把塔格帶到小屋後的馬槽,解下鞍具,替馬添了飼料和水,小馬感激地摩擦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拍拍塔格的脖子,然後回到小屋。

霍特還在小陽台上,一個茶几上泡了兩杯熱咖啡,維爾坐進一張帆布木椅裡,感激地喝了一口,一股暖流經過他冰冷僵硬的肌肉。冬天快到了,寒風陣陣刮面。

他凝視著霍特,灰鬍子遊俠似乎有點坐立難安。而且,儘管他說他必須和維爾談談,但打完招呼後,他似乎就不願再開口說話。

「你要跟我說什麼?」維爾問道。

霍特不安地在椅子上動了動,終於,勉強開了口。

「有些事得讓你知道,」他說,「我老早就該告訴你,只是……時機好像永遠不對。」

維爾更好奇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霍特這樣吞吞吐吐過。他等待著,給他的師傅一點時間整理思緒。

「龐琳認為是時候告訴你了,」霍特說,「阿拉德也這麼認為。他們知道這件事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也許我應該把它……說出來。

「這是一件壞事嗎?」維爾問道。

這幾分鐘來,霍特第一次直視維爾。「我不確定。」他說,「你可能會這樣認為。」

有那麼一刻,維爾覺得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想知道。然後,他看見霍特臉上的不安,明白不論好壞,他的師傅都必須說出來。他示意霍特繼續。

霍特停了幾秒鐘,然後開口。

「我想這一切要從在哈克漢姆荒原對抗莫伽拉斯的最後一役開始說起。他們已經撤退好幾天,然後又停下來,取得一個據點。我們突破他們的主力攻勢,迫使他們再度撤退。但他們在右翼再度集結,找到我們防線的一個弱點……

 

    ☆☆☆

 

「陛下,右翼出事了!」

阿拉倫年輕的國王鄧肯聽到傳令官的喊聲從可怕的喧囂戰場傳來。兵戈交加,受傷垂死的人尖叫和哭泣,指揮官大聲下令集結部隊,士兵們砍殺不共戴天的敵人時不由自主地發出模糊不清的喊聲,形成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包覆住他。

鄧肯一劍又刺中了一個咆哮的瓦格爾士兵,看見那隻怪物意識到自己即將死去時,咆哮聲變成疑惑的皺眉。他向後退幾步,脫離眼前的這一戰──身體上及精神上都是。

阿拉倫軍事學校一名年輕的騎士迅速接替國王,殺氣騰騰地揮起長劍,第一排瓦格爾士兵像被鐮刀割過的長草一樣倒下。

鄧肯倚著劍休息片刻,呼吸粗重。他搖搖頭,讓腦袋清醒一些。

「陛下,右翼──」傳令官又說道。

鄧肯揮揮手,打斷他。「我聽到了。」

哈克漢姆荒原戰役持續三天,莫伽拉斯的軍隊被遊俠霍特所領軍的一支兵力從後翼擊潰,敵人全面撤退。按理說,莫伽拉斯應該投降,他的冥頑抵抗只會造成雙方更多傷亡。但叛軍的領主不在乎人命,他知道自己要被擊敗了,仍然想盡可能讓鄧肯和他的手下多一些犧牲。就算他們即將取得勝利,他也要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並不介意自己損失的兵力,他們是他的工具而已,他很樂意再犧牲幾百名的兵力去對付皇家軍隊,造成對方數百人的傷亡。

三天後,他撤退到東南,這裡的地形有利於他打一場最野蠻、代價也最高昂的戰役。他選擇這個地方作為最後一個據點,這是一處位於兩座陡峭山坡間的狹窄平原,近來幾場大雨讓地面濕軟,鄧肯無法部署騎兵,只能派遣步兵對付瓦格爾士兵,進行艱辛、血腥的肉搏戰。

鄧肯的內心有一股擔憂,一旦他有任何失誤,便是將一個幸運的骰子擲向莫伽拉斯,瓦格爾軍隊會再次控制局面。運氣在作戰中是一個善變的女人,鄧肯仍然希望戰爭在哈克漢姆荒原結束,無論他們會贏,或因為一個錯誤的命令或考慮不周的策略而失敗,都無所謂。

鄧肯心想,氣勢在這種情況下是最重要的,更關鍵的是要維持住它,它能讓軍隊持續向前、擊退敵軍。要是猶豫個幾分鐘,情勢便會轉而對敵方有利。

他望向左側,戰場的左翼以諾蓋特和惠特比的士兵為主力,一些較小的封地也派軍支援,成功地壓制敵方。中間由阿拉倫和雷德蒙的軍隊負責,也有很好的戰績。這是預料中的事,他們是王國內四個最大的封地,鄧肯軍隊的骨幹。他們的騎士和步兵訓練有素,紀律嚴明。

但右翼一直是一個潛在的弱點,由海崖堡、阿斯皮安和卡爾威封地出兵組成,這三個封地差不多大小,沒有誰有著明顯的領導地位。鄧肯認知到這一點,委任阿斯皮安封地的戰鬥大師諾曼為總指揮官。諾曼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領導人,有能力將這些分屬不同封地的兵力組織在一起。

傳令官彷彿讀到了國王的思緒,開口說道:

「戰鬥大師諾曼快死了,陛下,一個瓦格爾士兵衝進陣營,砍傷了他。諾曼被送到後方,但我懷疑他能支持多久。戰鬥大師帕特里克和馬拉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莫伽拉斯應該會趁虛而入。」

鄧肯心想,當然,莫伽拉斯認得出右翼這些較小領地的旗幟,推斷指揮官離開戰場後,可能會一片混亂。諾曼指揮官一倒下,叛軍頭子無疑將派遣他最精銳的部隊攻擊右翼。

這會是一股氣勢,只是這一次,這股氣勢將對他不利。他敏銳的目光望向右側的作戰,發現他的手下已經停止前進,猶豫地向後倒退。他需要一個指揮官到那裡主持大局,一個動作夠快、不會遲疑、能凝聚向心力、用人格力量讓士兵再度前進的人。

他在心裡想著一個個可以調派的將帥。雷德蒙的阿拉德會是他的首選,但阿拉德正在接受醫士的治療,因為一支箭射中他的腿,他無法行走。阿拉德手下年輕的戰鬥大師羅德尼接替他的位置,正帶領阿拉倫士兵奮力作戰,也不能調走他。

「他們需要一個領導人。」鄧肯自言自語。

「我去。」一個平靜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鄧肯轉身,看到一雙穩定的黑色眼睛,那是遊俠霍特,有一部黑色的鬍子,沒有修剪過的長髮遮住了他的五官,但那雙眼睛穩定而富於決心。他不是那種夸夸其談或者猶豫不決的人,他會採取行動。

鄧肯點點頭,「去吧,霍特,帶領士兵向前挺進,否則我們就要輸了。告訴帕特里克和馬拉特──」

他沒有機會把話說完,霍特淡淡一笑。「嗯,我會告訴他們。」他說。然後,他跨上長毛小馬,向右翼疾馳而去

阿伯拉德的蹄子踩在柔軟的草地上,發出沉悶的啪躂聲,一人一馬馳向情況危急的戰場。

霍特越發接近,看到莫伽拉斯的一支特種部隊,正率領瓦格爾士兵發動攻擊。他們比正常人高大,這支兵力顯然是根據體型、力氣和野蠻的程度來挑選的。

他們向前挺進的時候不在乎自己兵力的折損,錘子、斧頭和沉重的劍無情地揮砍。

當他們形成堅實的楔形陣隊往前時,阿拉倫軍隊一寸一寸往後讓。

霍特還在四十米開外,他知道自己來不及了。阿拉倫陣營在這樣的猛攻下,節節敗退。除非他立即行動,否則他們隨時會潰不成軍。

他拉住阿伯拉德的韁繩。

「別動。」他說,小馬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不理會戰場上的喧囂,和可怕的血腥味。

霍特取下他的弓,站在馬鐙上開始射箭。在瓦格爾戰士撲向阿拉倫士兵前,他已經射出三箭。為了此次作戰,霍特選擇他最強力的一把弓,開弓磅數為九十磅,最近的射擊距離是四十米。

沉重的黑色箭桿穿過這些野獸身上由堅硬皮革和青銅片所製成的鎧甲,他們倒了下來。很快地,另外兩箭又射死了兩名瓦格爾戰士。越來越多羽箭射去,發出致命的咻咻聲,霍特箭不虛發。

他瞄準瓦格爾楔形陣勢,他們倒下來,阻礙了後邊戰士的行進。這不是一般弓箭手敢於嘗試的,如果他失誤了,可能一箭射中面對瓦格爾戰士的阿拉倫士兵背後。

但霍特不是一個普通的弓箭手,他沒有失誤。

用光了箭羽,他催促阿伯拉德再度上前。當他到達己方陣營的後方時,從馬鞍落下,加入奮戰的軍隊,直衝到最前線。半路上,他停了下來,把斗篷甩到一邊,拿起丟在草地上的一個圓盾,因為光靠遊俠的雙刀攔不了瓦格爾人的重型兵器。

看著一旁死去的騎士手上有一把長劍,他猶豫了一秒鐘,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兵器,他放棄用它,打算用自己的薩克森刀,它厚實而鋒利的刀刃對於肉搏戰而言是最完美的。他拔出薩克森刀向前跑去,衝到敵對的兩方中間。

「來吧!」他喊道,「跟我來,把他們擋回去!」

士兵們退開來,讓他加入,面對一個高大、不斷咆哮的瓦格爾士兵長。這個殘暴的野人只比霍特高一點點,但卻有著兩倍寬大的肩膀和胸膛。瓦格爾士兵注意到新加入的霍特,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一根狼牙棒朝遊俠揮來,他低頭閃避,又立即站起身子,高舉薩克森刀,刺中野獸的肋骨。

他發覺從左邊刺過來一把劍,用盾牌一擋,薩克森刀揮出,高大的瓦格爾士兵中刀,他腿再一踢,讓垂死的怪物倒在地上。

「來吧!」他再度大喊,刀尖刺中另一個瓦格爾士兵的喉嚨,大踏步向前。他躲開了另一個瓦格爾士兵的劍鋒,朝敵人刺了兩刀,用盾牌將這個痛苦得彎下腰的野獸推到一旁。瓦格爾士兵力氣很大,但卻十分笨拙,霍特則有蛇般的靈敏和速度。他迴避、穿梭、刺擊、砍劈,殺出一條血路。他感覺到有人跟在他身後,呼應他的叫喊。

「來吧!前進!把敵人逼退。」

瓦格爾士兵攻擊的力道因為霍特的羽箭而削弱了,他突然現身衝殺和反擊敵人,讓阿拉倫士兵有了士氣。他們跟著霍特以及他不知名的夥伴,再次上前殺敵。

霍特很快地回頭一望,看到一個矮壯的軍士就在他右側身後一步,手持長矛。軍士把長矛向前一遞,刺中一個瓦格爾士兵,敵人痛苦地尖叫。男子衝他笑了笑。

「繼續,遊俠,你來領頭!」

軍士在他的身後,其他人跟進,阿拉倫人形成自己的楔形陣勢,深入瓦格爾陣線裡。

霍特再度面向前方,一個瓦格爾士兵朝他過來,斧頭往上一舉,是致命的一擊。軍士的長矛從霍特的身後伸出,戳進瓦格爾人的喉嚨,徹底攔住這一斧。

「謝謝!」霍特喊道,但不曾回頭。兩個瓦格爾士兵朝他而來,他避開第一劍,踩到敵人屍體的手臂,腳下一滑。

第二個瓦格爾士兵拿著一根擊棍朝霍特的腦袋砸下,遊俠這一跌救了自己的性命。這根擊棍沒有直接粉碎他的顱骨,而只是撞了他的腦袋一下,但還是讓他摔在地上,薩克森刀掉了。他想站起來,但左胳膊上的盾牌妨礙了他。他模糊地感覺到,拿著擊棍的瓦格爾士兵踩住他的盾牌,不讓他站起來。他抬起頭,這一擊讓他頭暈眼花,看到擊棍又舉了起來。

他心想完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己的死亡很淡定,也許腦袋被打這一下讓他變遲鈍了。他看著,平靜地等待著,往下砸的擊棍讓他迷惑。

突然,一道金屬光芒閃過眼前,瓦格爾人的胸前埋進一個矛頭,長矛朝前一推,怪物猛的往後一倒,發出嘶啞的疼痛叫聲,摔了下來。軍士很快來到霍特身邊,從瓦格爾人的屍體拔出長矛,雙腳打開,保護霍特,不讓他受到進一步的攻擊。軍士又刺出長矛,另一個瓦格爾士兵匆忙退後,然後舉起一柄戰斧,砸向長矛,沉重的鐵頭被削斷,軍士的手上只握著兩半米長的白蠟樹矛柄。

霍特的腦袋發暈,視力模糊,這一下肯定讓他的腦子受傷了。他的四肢疲軟,沒有力氣站起來,面前的這一幕變得緩慢,像作夢似的。

軍士看著斷掉的長矛一眼,聳聳肩,轉動沉重的矛柄打在另一個瓦格爾士兵的頭盔上。他用雙手握住,像握住一根木杖,揮向第二個敵人,擊中一個瓦格爾士兵的腹部。

「當心!」霍特試圖發出警告,但卻只能發出一個喑啞的喊聲,他已經看到第三個瓦格爾士兵蹲低躲在同伴身後,準備刺出有著鋸齒劍刃的長劍。

一個受傷的瓦格爾士兵抓住矛柄,用力一拉,軍士失去平衡,長劍像毒蛇般咬噬軍士,鮮血從軍士的腹側流出,但他仍然沒有動搖。他猛地將矛柄從敵人的手中抽出,雙手高舉過頂,好像他拿的仍然是一根長矛,砰的一聲,擊中那個傷了他的瓦格爾士兵,矛柄就打在敵人的眉尖上。

瓦格爾士兵尖叫著倒下來,手捂住受傷的前額,長劍掉落,軍士立刻拿起來,把矛柄丟到一旁。他以驚人的速度忽左忽右,傷了兩個瓦格爾士兵,一個摔下來,另一個往後倒,撞到同伴身上,有兩個瓦格爾士兵被撞倒。

軍士架開從右側來的一根鐵矛,另一柄從左邊來的劍則刺中他的大腿。更多的血液流了出來,他仍然繼續奮戰。他輕鬆地殺了身後一個瓦格爾士兵,然後左削右砍,擋住任何一個接近的敵人。一把刀刺進他的腰際,他沒有理會,反手一劍殺了這個惡徒。

然後霍特看到他這一生從未看到的景象。

一個充滿血污的身形向前,長劍舉起又落下,揮砍刺削,瓦格爾戰士內心湧起恐懼的浪潮。

莫伽拉斯親自挑選的突擊部隊,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武裝的騎士,卻被這個拿著劍、血跡斑斑的瀕死身影嚇得後退。

此刻的阿拉倫軍隊重新有了勇氣,跟著軍士殺敵,他受傷得很嚴重,但卻繼續戰鬥,直到他的同袍們衝過他的身邊,把士氣低落的瓦格爾陣隊打得落花流水,他們發出勝利的叫喊。

有那麼一刻,軍士站在空曠的戰場中央。第二批阿拉倫戰士衝過去支援第一批,瓦格爾陣線被突破,在混亂中撤退,沙啞而無語的喊聲瀰漫在空中,軍士跪下來,人倒在地上。

周圍戰鬥的噪聲平息了,像一道逝去的潮水,霍特終於把手上的盾牌拿開,人仍然被一個瓦格爾士兵的屍體壓住。他想站起來,但沒有辦法。於是,他痛苦地爬向倒下來的軍士,推開許多被軍士殺死的瓦格爾人。

儘管傷得很重,軍士仍然有呼吸。遊俠接近,他痛苦地轉過頭,虛弱地一笑。

「我們給敵人好看了,是不是?」

霍特幾乎聽不到他的話,自己也只能勉強發出嘎嘎的聲音,「我們成功了,你叫什麼名字,軍士?」

「丹尼爾。」

霍特抓住他的前臂,「撐住,丹尼爾,醫士很快就來了。」

他盡可能在字句裡透露出鼓勵的意思,但軍士搖了搖頭。

「太遲了。」

突然間,男人的眼睛充滿了急切。他想抬起身子,卻沒辦法。

「別動。」霍特對他說道,但丹尼爾仰起頭疲倦地靠近霍特。

「我的妻子,」他喘著氣說道,「我的妻子和孩子,答應我,你會……」他咳了一聲,血流到他的下巴。

「我會照顧他們,」霍特對他說道,「不過,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可以再見到他們。」

丹尼爾點點頭,他的頭倒回去,長長吸了一口氣,打了個寒顫,似乎因為霍特的承諾而放鬆了,呼吸變得平穩,彷彿一個重大的負擔從他的心中除去。

霍特聽到有人走近。有人輕輕把他翻過來,他看到幾張醫士滿臉的關懷,他虛弱地指著丹尼爾。

「我沒事,」他說,「先照顧丹尼爾軍士。」

最近的一個醫士迅速看一眼,搖了搖頭。

「我們救不了他,」他說,「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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